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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發作一般的突然,經過一個晚上像是與生命在搏鬥一般的急促呼吸後,天亮的時分開始Haru就又突然恢復像是她一般睡著的呼吸聲一般,有點沈重但很平穩的呼吸著。

雖然不知道這樣平穩的呼吸是否只是最終時刻前的假象,但是可以看到她不用竭盡全力的喘息,還是忍不住要感謝神的仁慈。

一整晚和小叮噹一直陪著她,一起度過人生中最難熬的新年倒數,為了不要太過安靜而開啟的電視裡傳來的歡快音樂聲,和我們沈重的心情相比,都是那麼的諷刺。

人好像都是到了快要失去時才會重新去省思?近天亮時才進房小憩,二個小時後醒轉後就輾轉難再入眠,腦海裡想到的都是這十四年來的點滴。

人生並沒有多少個十四年,而Haru陪伴著我們從人生的青年期到中年期,對沒有孩子的我們來說,某種程度她就像是我們的孩子一般。

而這段緣份,似乎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一直覺得自已是很看的開的人,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送走毛小孩,但Haru的狀況卻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像她姐姐已經先經歷一段時間的異常讓我們都做好心理準備,四天前因腳趾長的腫瘤愈來愈大而就醫的她,雖然和醫生都覺得她的問題恐怕已經不那麽單純,或許腫瘤已經移轉到身體其他部位。

在面臨切除更多病灶(如整支腿)以避免可能的擴散與確保她生活品質的最低限度手術之間,考慮了她的年紀我們選擇了後者,覺得醫好腳讓她可以活動無虞的再和我們快樂的過最後的時間,哪怕是半年也好。

但似乎因為她太過可愛到神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陪伴?突然的呼吸困難讓原本還活蹦亂跳、能吃能喝能撒嬌的精神的她,不過半天的時間,已經是不吃不喝只能躺在地上喘息。

接受,真的是一件很難的功課。

原本想要等她腳好外出留下更多回憶照片,但昨晚逼自己拿出相機,只想著至少多拍幾張,距離她更虛弱之前,多留下幾張接近健康模樣的照片也好;不要像之前的毛小孩留下沒有合照的遺憾,多拍幾張合照也好……但透過觀景窗看到她專注的望著我,像是希望我可以幫助她的的眼神,我卻只能那麼蒼白的邊流淚邊機械式的按下快門。

在生命之前,再一次感受到無能為力與自己的渺小。

而現在,我也只能守著靜靜呼吸著的她,拿著手機記錄下現在的心情,試圖留下一點和她相關的更多痕跡。

在新年的尹始,也請原諒我發了這篇不快樂的文章,因為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她和自已所作的事。

#想要再帶她和照片中一樣的外出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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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前歡快倒數迎接新年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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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相信集氣的效果但在這時刻也希冀起大家可以幫她祈禱至少可以少受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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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ny(晴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